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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格兰德认为,翻译是作者、译者、读者之间相互作用的一个过程,因此,值得研究的东西并不是文章特点本身,而是反映在这些特点之上的语言使用的技巧问题,换言之,某句话为什么这样说,而不那样说。必须根据语言交际中的上下文对这些技巧作出评价;具体翻译要采取三个步骤:1)分析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2)选择特定风格;3)按与之相关的语境系统地选择恰当的相应词语。对于翻译批评来说,也就是要注意文本层面的语境化。在对某一译品进行翻译批评时,将之语境化,看它是否适切语境。当然,由于语境不是给定的,而是译者在阅读过程中构建的,所以,在文本层面上,译者的“语境化”会表现出个体差异,从而导致解读和传译的不同。比如,赵瑞蕻(2001:138)曾经坦言,“许渊冲先生之所以将 J'aime l'ombre译为‘大树底下好乘凉’,而批评‘我喜欢树荫’的译法,我认为这也不是完全凭空想像的无稽之举,而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认为按照上下文,只有他自己的译法才最能表现德•瑞纳市长高高在上、自视为黎民百姓之庇护的心态。” 二者的译法不同是对文本进行不同语境化构建的结果。
有时,从狭义的上下文语境进行的解读,到了更高层次的上下文中就可能需要进行修正。这就是如所说的“自下而上”思维模式的弱点所在。英国有一部名著叫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被翻译为《法国中尉的女人》。确实,Lieutenant有“中尉” 的意思,但是这种军衔只用于陆军系列。要想翻译好Lieutenant — 词,必须将它语境化,把它放在作品的整体语境中去考查。事实上, 翻译该词有以下几条语境线索:(1)故事的开端与航海有关;(2)小说背景是19世纪,当时的商船也全副武装,制度和称呼与海军相似。 据此,我们可以看出,Lieutenant应该翻译为“大副”,因而书名也应该翻译为《法国大副的女人》。事实上,中外翻译史上这种不顾语境, 孤立翻译的现象并不少见。
所以,即使仅从文本层次看,也要把翻译批评建立在整体的篇章语境的基础上,而不是单纯考虑词与词之间、句与句之间的上下文语境关系。而且,就翻译美学而言,如果只是单一、孤立、零散地分析、 批评或赏析一些翻译佳句,恐怕很难建立较为系统的翻译美学体系。
虽然翻译例句的作用自不待言,但是例句最大的问题是缺乏语境化, 在不同的语境下可以表示不同的意思,如果什么意思都可以表达,也就无所谓表达什么意思了。因此,要对翻译活动作出评价,必须将翻译活动语境化,把翻译活动的每一个要素放在整个翻译活动中去考虑,而不应把某一点与整体割裂开来,做静止的探讨和研究。比如,英文的cast pearls before swine这一习语来自圣经,
孤立来看,把这一习语翻译成“对牛弹琴”是不对的,因为把珍珠投给猪,猪不但不识宝物,反而冲上去咬投猪人,而“对牛弹琴”则不然,牛只是不懂音乐之美,仍悠闲地吃草,但不去伤害弹琴人。但是,语言一进入到文学文本便被“语境化”。在《青春之歌》中,就用了“对牛弹琴”这个习语:
【原文】他(指胡适)一边直奔楼上走,一边振振有词地对身边 神情惨淡的蒋校长说,“对牛弹琴,——何必对牛弹琴!……快走,梦麟,快走!”
【译文】 He hurried up the stairs,assuring the terrified president beside him. “Sheer waste of breath-like casting pearls before swine…Hurry up. Meng-lin!”
在此语境中使用这个出自《圣经》的习语来译恰如其分。校长蒋梦麟欲将“金玉良言”奉献给爱国学生,学生不但不买账,反而把他赶下台,胡适用典出《圣经》的话来安慰,是十分得体的译文。相反如直译“对牛弹琴”为play the lute to the cow就会大异其趣,了无生气。这就是语境适切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