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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仲马于1802年出生在巴黎北部的小镇维莱•科特雷。祖母是ー个来自海地的女奴,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于他4岁时去世。但据说父亲在加勒比的传奇经历给了他许多创作灵感。大仲马写下的250部浪漫传奇小说令世界的读者倾倒。但他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比他小说中那些英雄的经历还要狂野。他雇佣大约60多位助手帮忙创作,他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完成了最受欢迎的两部小说《三个火枪手》和《基督山恩仇记》。他通过写作获得了大量金钱,但又飞快地把钱抛掷在朋友和情妇身上。他曾经为躲债而逃到布鲁塞尔,直到朋友帮他还了账才回到法国。然而,是他使法国的浪漫小说焕发了生机。他讲故事的才能十分惊人,擅长把虚构和事实编织在一起,直至二者无以分別。他于1870年逝世,遗体归葬维莱•科特雷。在他诞辰200周年之际,法国总统希拉克下令将他的遗骨移入先贤祠,成为第70位入祠的法国历史名人。希拉克在移葬仪式上说:“在今后的的许多世代中,大仲马的著作……将继续影响我们的集体记忆,并对塑造我们的民族身份发挥作用。”
大仲马首次被介绍到中国是在《小说林》第5期(丁未年七月)。和当时许多其他杂志一样,《小说林》也给外国小说分类刊登,大仲马的小说多归入“历史小说”ー类。在该杂志“文学家乘”ー栏,曾朴(东亚病夫)用文言文撰写了“大仲马传”,他认为大仲马作品“精密而矜重”,是难得的小说大家。同时刊登大仲马的照片并附题诗ニ首。这两首诗概括了大仲马的作品也表达了译者对大仲马的钦佩推崇之意。诗曰:
艳曲当筵妙誉驰,平生应悔奥伦知。
季长西弟伯喈哭,一样伤心入幕时。
豪情落拓三枪卒,哀史苍凉严窟王。
遥想ー篇初姚出,拂笺应让梵莉娘。
此外,曾朴还介绍了大仲马的主要作品,他把大仲马作为“历史小说家”来看待的意向,在他的这些介绍中明显表现出来,他先介绍了《三枪卒》(《侠隐记》)、《二十年后》和《白兰善子爵夫人》,并指出这三部书前后连接,“书中人物颇复杂”,“奇情丽采洵足”。还有《水晶岛之伯爵》、《慕沙鲁夫人》以及述显理王8月14日虐杀教徒之事的《马商王后》,述历史的“理查三世之荒乱”、述“1784年至1789年革命时代之ー骗诈事”的《后之项圏》等等,所有这些他都在文后注明为“历史悲剧”、“历史小说”。
由于大仲马小说的“趣味性”和“通俗性”,所以他的小说从清末到五四前期在中国广泛翻译流传。最早的单行本小说有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君朔(伍光建的笔名) 翻译的《侠隐记》(1907)、《续侠隐记》(1一4,1907)和《法宫秘史前编》(1908)、《法宫秘史后编》(1908);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林纾与人合译的《玉楼花劫前編》(上下,1908)和《蟹莲郡主传》(1915);上海文明书局,中华书局出版,贡少芹翻译的《侠盗》;上海泰东书局出版,无我译述的《侠骨忠魂》(即《侠隐记》,1917);上海广文书局出版,张欣龄、何德荣合译的《国手》(1918)。此外,还有上海开智译书社出版,公短翻译的《情场大侠客》(1922);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洪观涛翻译的《地亚小传》(即《蒙梭罗夫人》,1923)和伍光建翻译的《侠隐记》(1924,1927,1930,1947)及《续侠隐记》(上下,1926)。除单行本外,散见于期刊的则更多,如天游译的《绛带记》,曾朴译述的《马哥王后侠史卷》以及其他:《梦耳》、《玫瑰一枝》、《素郎》等等。
这ー时期大仲马小说的通俗性还推动了白话文小说的形式。对他的小说译介经历了从文言到半文半白至白话的过程。在1919年以前,以大仲马小说译文均是文言的。之后渐由半文半白向白话过渡,以译他的Solange炉为例,《小说月报》11卷1号 (1920年)张毅汉译为《素郎》,以趋向白话文,最后他还加上了自己的一句议论,“读此文下半篇未有不凄然下泪者,名家著作,毕竟不同,质诸新文学家以为如何”。而1928年《真善美》1卷7号,夏莱蒂译的《莎兰绮》则更忠实原文了,在译到Solange被杀头以后的情景时,张译道:“头颅有灵,还会寻我的手,呼我的名字,对我流泪呢。”而夏则译为:“那个叫我名字的头颅,那个对我看的眼睛,确是莎兰绮的头,莎兰绮的眼睛呀”。相比之下,后句的白话更流畅些,更传神地表达了名家手笔的撼人心魄。胡适曾说近几十年译小说的人,我认为伍昭晨(伍光建)先生最不可及。他译大仲马 的《侠隐记》12册,用的白话最流畅明白,于原文最精警之句,他皆用气カ炼句,谨严却不失为好文章,故我最佩服他。”(《胡适译短篇小说》第196页,岳麓书社印行,1987年版)伍先生的白话“乃是ー种特创的白话,最能传达原书的神气”。(同前)正是这些优秀的译文,使大仲马成为ー个在中国普及的外国作家。在1926年的《小说世界》中曾经记载了由沈雁冰校、伍光建译的《侠隐记》被列为了当时中学语文科的补充读本,成为引导青少年文学水平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