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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将回顾威斯女士英文翻译过程,分析该译著的结构特点, 讨论译者处理难译问题的手段,井指出该译著中存在的问题。
一、威斯女士的英文翻译过程
在讨论威斯女士对《黄帝内经》的翻译之前,必须提到两个人。 一人是林达沃(J. W. Lindau),另ー个是亨利▪丙格内斯特(Henry E. Sigerist)。
林达沃是一名美国有机化学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翻译《黄帝内经》发生了兴趣,因此抛弃了自己的专业,一心一意从事《黄帝内经》翻译工作。遗憾的是,直到1942年去世,他的译稿都没有出版,而是留下了大量手稿。他的夫人撤若萨▪林达沃(Mrs. Theresa Lindau)将其手稿公布于世,引起了西方学者的注意。
西格内斯特博士(1891—1957),曾担任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史研究所(Institute of the History of Medicine of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所长。西格内斯特博士注意到了林达沃的手稿,认为《内经》的翻译工作很有意义。起初,很长一段时间, 他只想将林达沃的手稿校对后出版。但后来发现,由于林达沃ー边翻译ー边学汉语,译稿前后有许多不一致之处。这么一部巨著, 很难在原稿基础上作进一步修改,唯一的办法是重新翻译。肖时, 威斯女士正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史研究所读博士,因此, 他建议威斯女上翻译此书,将此书的翻译作为她的博士论文。西格内斯特又与洛克菲洛基金会联系,资助威斯女士完成此书的翻译工作。1945、1946两年威斯女士依靠洛克菲洛基金会的资助,完成了这部巨著的翻译。
着手翻译之前,威斯女士仔细阅读了原文。阅读原文后,威斯女士认为,由于《内经》成书经历多次注释、编排、补充,内容有许多重复之处,有的地方整段整段重复,只有少数文字的改动,因此,《素问》前34章涵盖了《内经》的全部基本观点。这ー说法是否客观公允,尚待商榷,但有一点很清楚:由于这一原因,她只翻译了《素问》前34章。
当时翻译工作很艰苦。在该书的前言中,威斯女士描述了翻译中遇到的种种困难:
1. 规模大。《素问》被翻译部分的原文大约4.4万字,由于古汉语语言精炼,译成英文大约12万字,是原文的3倍。不仅原著翻译本身的工作量巨大,而且还需要研究、翻译大量有关原书的评注(gloss)。
2. 工具书匮乏。因为当时汉语科技、医学、哲学辞典缺乏,威斯女士不得不根据书中的语句及注解,编撰供自己便用的参考资料,这也耗费了她许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