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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译经鼎盛期的代表人物是玄奘。玄奘学力精深,通彻梵汉。他提出的翻译原则是“求真喻俗”,即内容上忠于原文,语言形式上通俗易懂。嗣后的1300年,由于译经盛举的相对衰落,译论亦趋平寂。19世纪末,西方新思潮和技术逐渐传播到中国,译事又随之渐兴。1894 年,马建忠提出了“善译”的主张。他说:翻译者应当“析其字句之繁简、书其文体之变态及其理精深奥析之所由然”,在透彻研究原文内容的基础上,“摹写其神情,仿佛其语气”,“心悟神解,振笔而书”,务使译文之“阅读者所得之益与观原文无异”,是谓“善译”。
两年后,即1896年,严复提出了“信达雅”,“译事三难”论。严复在《天演论▪译例言》中将他的主张作了阐述,提出了“三难”主旨,言简思精,开宗明义对“信”作了诠释。随后,严复对“信”与“达”的辩证关系进行了阐述,即“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下笔抒词,自善互备”。第三段谈的是“雅”这是严复理论的主要特征。他认为翻译应该用典雅的文字才能达意,而在意义与表达有矛盾时,则不得不“抑义就词”以求“尔雅”。
由此可见,马建忠的“善译”论与严复的“译事三难”论都在中国译论史上的传统命题的范围之内,在“信言”与“美言”或“内容真”与 “形式美”的辩证关系的范畴之内。也是在我国古典哲学一美学的传统的研究领域之内。
傅雷在20世纪50年代提出了“重神似而不重形似”的主张,将中国传统的艺术命题移花接木于翻译理论,将译论推向新的发展阶段。"神形”问题是中国艺术理论史上一个具有经典意义的重大命题,也是中国美学史上一个独特的美学范畴。傅雷以自己深厚的艺术素养和翻译工力推出新说,将翻译理论与美学理论结合了起来,是对严复的“三难”之说的重要补充。这一时期,中国还有许多杰出的文学家和美学家对译论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其中有茅盾、林语堂、周树人、朱光潜和钱锺书。钱锺书根据许慎在《说文解字》中的一节训估,以林纾的翻译为实例铨释了“译”、“诱”、“媒”、“讹”、"化”一脉连通的意义,推导出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是"化”,翻译的最高任务是进入“化境”的结论。用“化”字来为语际转换作美学描述和概括既符合中国的传统,又表述得精妙确切。荀子在《正名》篇中对“化”字作如下解释:“状态而实无别而为异者谓之化”。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语言形式改变而思想内容并无二致的双语转换。所不同者,“化”字兼取“入化”之意,于其科学含义之外又指艺术上的升华,用来为犹如 “投胎转世”造诣超凡的翻译作美学概括,可谓衡鉴精微。进入“化境”的翻译,诚然是难乎其难的,但从美学上立出这样一个理论标准, 对实践的意义却十分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