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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通行的译名是“干红葡萄酒”和“干白葡萄酒”,这在酒瓶上一目了然。“干”为何物?似乎没有一本中国辞书曾经就这种“干……酒”搭配作出解释。辞书上对此“干”字关系最密切的释义是“没有水分或水分很少”,那么“没有水分或水分很少的酒”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其实,这种酒反而比“非干”红/白葡萄酒更贵、更畅错,因为它更有利于身体健康。笔者曾在1982年带领一美国代表团前往萧山参加全国首届旅游低度白酒评审鉴定会。厂商希望美国朋友对他们生产的这类葡萄酒(当时尚未称之为“干”什么酒) 说上几句。很多美国人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留言簿上都用了“dry”这个词,笔者当时翻译厂家听这种酒比较干”,他们当时的表情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没人敢追问这“干”为何意。 对此,笔者记忆犹新。或许他们以为这“干”为舶来品,问多了会显 得水平不够国际;或许他们心里在“骂、这个翻译懂不懂,在搞什么名堂?说实在的,我自己当时就挺纳闷的:这种“干的酒”是什么 玩意儿?由于心虚,也不敢请教中外行家。由于我在总体的翻译上把握得很好,结果双方圆满,似乎厂家也认可了笔者的翻译,并谢不绝,送上“干酒”自然不在话下。回到单位,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对“dry”进行查证,结果豁然开朗,也自然使我汗颜。
原来 “dry”跟wine搭配,意为这种葡萄酒是不含a sweet taste (甜味) 的。此后,笔者对这个固定搭配格外关注,即使在今天给英语专业研究生上翻译课时举这个例子,结果是知之者甚少,而知之者多为男生。其实,不知的英语教师还大有人在。由此可见,英文学到这个份上,尚且不知“干”为何物,普通老百姓更是无从知晓,他们是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从中、英词典中去求证、去获得“启蒙”的。虽然20世纪90年代国内出版的少数英汉词典增加了“干的”的释义,然而权威汉语词典并未予以认可。有意思的是,语言不是处处讲逻辑的,“将错就错”,“三人成虎”,“歪打正着”的现象也存在不少,并为人接受。尽管“干”的语义会误解,但该词的确“短小精悍”,有其难以替代的地方或优势。随着跨文化翻译和交流的不断发展,中文辞书上可能会给“干”字作为外来词增添新的义项,使其“名正言顺”。令人可喜的是,2004年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和语文出版社推出了权威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其中收录了新词条“干白'指不含糖分的原汁无色葡萄酒,还在相关词条中列举了“干红、干啤”等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