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促进文化交流,有时不妨中英直译对方的比喻以保存原文的形象描述。它常给人一种新的视角,予人以新鲜的语言感受。如walrus moustache用汉语的八字胡来译,可以接受,但难以传神;也许直译为“(像)海象的胡子”,倒可使中国人有了英美人同样的联想。中英文竟然都有“山羊胡子”(goatee)的说法。但英语还有handle-bar beard的说法,直译成中文就是“像赛车车把一样的胡子”,中国人得想一阵子才能建立其形象。把中文句子“俄国人跟美国人,那可是同一只笼子钽的两只公鸡”直译成The Russians and the American are like two cocks in the same cage. 也会让英美人,以及世界上任何英文读者心领神会,此比喻所创造的语言形象生动活泼,令人忍俊不禁。
形象词语鲜明突出,翻译时有法而无定法。它们与上下文的关系是决定如何翻译的重要依据。如Can the leopard change his spots?这个成语就有好几种译法:a)狗改不了吃屎;b)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c)豹子改得了它身上的花斑吗?三者都合乎原意,都好懂,但第一种是口头通俗语,不宜登大雅之堂;第二种译成了四字成语,比较“文”一些,适合书时语的表达;第三种是直译,汉语读者不太习惯,需要琢磨一下才能领会,但有一种“洋味”,给人一种新的文字形象。像后一类的外来形象,见多了,人们也会喜欢的。In the country of the blind, the one-eyed man is king. 常译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但在英国作家H,G. Wells的短篇小说《肓人之国》(The Country of the Blind)中,主人翁在进入盲人国时不断地想到这句话,以为自己大有可为,因为只有他才看得见。这句话显然只能照字面上译“在肓人国里,独眼人也能称王”。语言的形象始源于人类社会的生活,经过人们的不断借鉴运用,不断提炼, 变成一种生动活泼的表达节段,把它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时,要求完全传达其形、其味,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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