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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李太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梁园吟》:“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髙楼”,似乎以及时行乐为旨,然而太白之恃才傲物,人所共知,“天生我材必有用!”一语道破。自信之貌,跃然纸上。此为长安放还之后(正如阿尔凯奥斯遭遇放逐之后),流落嵩山(公元752年)时作,适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的窘境,哪能不愁不怨?!其最末一行“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正是以苦为乐,化泪为笑的呐喊、千言万语,到头来毕竟离不了一个愁字! 以此况阿尔凯奥斯,又何独不然?故阿氏此诗最末两行“美酒乃良药,/一醉解千愁”,亦是落在一个”愁”字上。与太内最末一行如合符契。不惟气度情绪相类,连遣词造句也如出一辙。东西文化,扞格难通者固多,意趣相类者亦不少。即如太白与阿尔凯奥斯的这两句诗,就是绝妙的例证。千愁万绪,似乎都只有酒才能解脱,“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看来西方的《进酒歌》与东方的《将进酒》之类竟是古今中外借酒浇愁者的宣言书。《将进酒》篇幅比《进酒歌》长,中间的场面铺得很开,从感情之跌宕奔涌, 句式之参差错杂看,太白确实高出一筹。但二者通篇的气势开合则甚近。《进洒歌》从天上写到地下,《将进酒》则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两诗大开大阖,大起大落,最后均结穴于愁字,快人快语,虽有怨悱之音,却毫不坠纤弱一途,如江海之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东西诗豪,名垂千古,鬼斧神工之诗艺,于此谅可窥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