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作品得以在法国广为传播,老舍研究得以在法国深入发展,主要是译者们精心移植之功、钱林森先生以《北京市民》的译本为例,论证说,这个译本所选的几个短篇。都是描写市民生活的,所使用的语言也是地道的北京话,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要保持原作的风格,首先要保持老舍原作传神生动的语言风格,这就给译者带来好多困难,不用说那丰富多样的北京方言俗语,就是用来表示北京旧习俗的名词也够种类繁多的了,单就《我这ー辈子》里有关办丧事而言,便有什么“倒头车”、“烧活”、“墩箱”、“灵人”、“引魂幡”、“灵花”等,有些连中国人也难以理解,更难以用恰当的外文迻译,让西方人理解了。这部译著最见功力之处,便在于对这类语言的移植。在迻译过程中,译者们想方设法寻求相应的法国俗语、土语,将原书人物对话中的方言俗语迻译过来,如原书“胳膊扭不过大腿”,译者运用拉封丹寓言中的成语,译成“瓦罐碰不过铁罐”,“瞎叨叨”译为和原词有同样象声成份的“blablabla,”因而译文生动传神,较好地体现出原作的风格。以描写现代西方都市生活见长的法国当代著名小说家克莱齐奥读了《北京市民》撰文说:“多亏保尔•巴迪提供了优美的译文,使我们得以和中国最伟大的作家之ー相识”这种高质量的媒介,无疑延伸了老舍的生命力,扩大了它在域外的阅读范围,有助于异乡读者对老舍价值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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