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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岁的高老头,在一八一三年上结束了买卖,住到伏盖太太这儿来。他先住古的太太的那套房间,每年付一千二百法郎膳食费,那气派仿佛多五个路易少五个路易都无所谓。伏盖太太预收了一笔补偿费,把那三间屋子整新了一番,添置一些起码家具,例如黄布窗帘,羊毛绒面的安乐椅,几张胶画,以及连乡村酒店都不要的糊壁纸。髙老头那时还被尊称为高里奥先生,也许房东看他那种满不在乎的阔气,以为他是个不知市面的冤大头。(傅雷译)
只要把傅雷的这段译文和巴尔扎克的原文一对照,便可以发现译文中有好几处的词语和句式都作了灵活的处理,如“六十九岁的髙老头”、“那气派”、“伏盖太太预收了一笔补偿费”、“例如”、 “羊毛绒面”、“也许房东看他那种满不在乎的阔气”、“不知市面的冤大头”,等等。句式结构的变化就更明显了。就拿这段原文最后一句来说吧,若照原句的结构进行翻译,意为“髙老头让人随便作弄的那种满不在乎的阔气,教人把他看作对买卖一窍不通的傻瓜”。而原译文把这句的侧重点移到“房东”这边来,一方面与前面文字“伏盖太太预收了一笔补偿费,保持前后逻辑关系的连贯, 另一方面可以避免象“教人把他看作...”这种笨重的句式,使译句显得简洁流畅。译文中唯“一些起码家具”的“起码”两字还可以推敲,原文不是强调其少,而是强调其差,似乎译为“一些蹩脚的家具”更符合原意。
从上述译文中我们可以看到,文学翻译神韵重于形貌,在两者不可兼顾的情况下,要尽力保存原文的韵味,而不可舍本就末,只求字面上的相似。傅雷对于译文的神韵与形貌的关系,曾有过精辟的见解。他说:“倘若认为译文标准不应当如是平易,则不妨假定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那么原文的意义与精神,译文的流畅与完整,都可以兼筹并顾。不至于再有以辞害意,或以意害辞的弊病了。”(《高老头》重译本序)傅雷提出的“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这一假定,是很有启迪意义的,可以帮助我们克 服文学翻译中那种似中非中、似洋非洋的不良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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