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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对联与翻译

发布时间: 2021-09-07 09:23:27   作者:etogether.net   来源: 网络   浏览次数:


下面我们把《红楼梦》对联分为四类,并且举一定实例来分析一下对联翻译的困难所在以及文化根源。《对联通》一书将对联分为五类:一、述事联;二、状景联;三、抒

情联;四、晓理联;五、论评联。《红楼梦》对联全部包括在后四类中。晓理联,顾名思义是宣昭哲理、警示人生的。比如,第一回太虚幻境的额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作者微词曲笔,表现了“幻境”与“现实”、“假”与“真”、“无”与“有”的相互交错,是小说的一条思想脉络。对联对仗工整,平仄相对。从形式到内容都堪称佳作。杨、戴译文为:“When false is taken for true,true becomes false;/If non-being turns into being,being becomes non-being.”。哲理性

意义译得非常准确,如“有”与“无”、“假”与“真”,惟有形式与音韵上不能兼顾。而霍克斯译文上下行音节数相等(10个),句式一致,惟有意义上有些疏漏: “ Truth becomes fiction when the fiction's true;/Real becomes not-real when the unreal's real.”。 宋淇先生就指出:““有’与‘无’应该另有译法,否则real与true在意义上不免犯重。王际真则译为 existence 与 non-existence,Kuhn与McHugh 译为nothing与something,都较接近原作。”


第二回贾雨村游扬州城,路遇智通寺,上有一副对联:“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意思是说,积聚的钱财很多,到死了以后也用不尽,但还是不住手地继续聚敛;作恶多端,直至走投无路,才想改邪归正。对联表现了中国人受道家思想影响而形成的做人之道,认为凡事总要适可而止,留一点余地。杨、戴译成:“Though plenty was left after death,he forget to hold his hand back;/Only at the end of the road does one think of turning on to the right track.”。 可以说,译文在意义上、音韵上(押韵)相当成功。而霍克斯译文又有进一步商椎的必要:“As long as there is a sufficiency behind you,you press greedily forward./It is only when there is no road in front of you that you think of turning back.”上联的 as long as欠妥,原文此处表示让步,而非条件,译文表达了与原文完全不同的人生观。一

个是为富求财,一个是求财不止。


关于晓理联的翻译,笔者很明显地感到译者本身文化背景是不容忽视的。英美人(如Hawkes,the McHughs),固然在语言上有一定优势(并不明显),可是在意义的把握上受本族文化背景的影响较深,不太可能像杨宪益、戴乃迭一样译得准确、得体。这一点就以译晓理联为最明显。中国五千年哲学渊源的博大精深再一次得到证实。


在《红楼梦》中占多数的要数状景联,单单第十七回就有各式状景联六副。沁芳亭对联是“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意思是说,水光澄碧,好像借来堤上杨柳的翠色;泉质芬芳,仿佛分得两岸花儿的香气。“绕堤”、“隔岸”,水在其中;“三篙”,从深度上说水,“一脉”,从溪形上说水,但不着“水”字。这一联句法特殊,是诗歌炼句修辞的一种技巧。杨、戴译文与霍译文在理解原文上似乎有些偏差,也就是说,翻译时留于字面意思,把“柳”、“花”分别作为上、下联描绘的

重点,杨、戴译成:“ Willows on the dyke lend their verdancy to three punts;Flowers on the further shove spare a breath of fragrance.”读来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上联。若采用BTT(Back Translation Test)的话,上联应为“堤上柳树把翠色借给三根竹篙”。霍译文与前者是异曲同工,“Three pole-thrust lengths of bankside willows green,/One fragrant breath of bankside flowers sweet.”尽管两句押了韵,长短也基本相当,词形、句式也上下一致,在意美上不能不说美无尽头,而且相类也困难。霍译上联回译的结果是“三篙长的堤上柳树翠绿”,三篙长的河堤恐怕也要算作微缩景观了。


除了审美障碍,对联中若再用典,翻译则更是难上加难,如“蘅芷清芬”匾额中“豆蔻”之典:“吟成豆蔻才犹艳”,意指吟成杜牧那样的豆蔻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梋头二月初”)后,才思还是很旺。而两个译本都译作 singing on cardamoms...或 composing amidst cardamoms...,把典故当成平铺直叙。又中“杏帘在望”额联中“采芹人”一典,源出《诗经·鲁颂·沣永》,“采芹人”指读书人。杨、戴译文为 the girls plucking water-cress,霍译不相上下,亦为 the cress-gatherer。“拨水芹的人(姑娘)”与“读书郎”实在风马牛不相及。状景联翻译之难正是反映了中西文化审美情趣不同,如果进一步挖掘,审美不同其实也就是思维方式、思维习惯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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