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的译者,欣赏自己的巨大差异,肯定她在不断重读和重写中产生的愉悦,因而炫耀她能操纵文本的行为。(Godard, 1990:91)
西蒙还引用了高雯( Lise Gauvin )《另一个人的来信》(Letteres d'une autre)译本里的前言,这本书是由另一位忠实的女性主义译者德•罗特宾尼埃尔-哈尔伍德(Susanne de Lotbinièrne-Harwood)所译。德•罗特宾尼埃尔-哈尔伍德在解释她的翻译策略时颇带政治腔调:
我的翻译实践,是ー种旨在使语言为女人说话的政治活动。我做任何一项翻译的特点是,该译文用尽了所有的翻译技巧,目的是要在语言中突现女性。
(de Lotbinièrne-Harwood,转引自 Gauvin,1989:9;Simon,1996:15)
西蒙讨论的其中一种翻译策略是,用语言学的手段来处理性别标志。她从德•罗特宾尼埃尔-哈尔伍德的译文中引用了ー些例子,其中用粗体字母e来写one以强调阴性/女性;在人权(HuMan Rights)里,则大写字母M,以昭示一种隐匿其中的性別歧视;用自创新词auther (而不是author),来翻译法语的“作家”(auteure);以及对名词进行女性人称化,如用英文代词she来应对法语的“黎明”(aube) (Simon, 1996:21)。
西蒙著作中的其他章节,也重新评价了女性译者在历史上对翻译所作出的贡献,讨论了法国女性主义理论在翻译中存在着的歪曲情形,审视了《圣经》的各种女性译本。在个案研究当中,她对20世纪前半个世纪女性文学的翻译成就进行了总结。西蒙指出,俄国文学的伟大经典著作,最初主要是由一位名叫康斯坦丝•加尼特(Constance Garnett)的女人翻译介绍到英语世界的。她的60卷翻译作品,几乎涵盖了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和果戈理的所有作品。同样,德语文学的主要著作也是由女性译者翻译过来的,其中包括简•斯塔尔•昂特迈耶(Jean Starr Untermeyer)、韦拉•缪尔(Willa Muir,在其丈夫埃德温[Edwin Muir]的协助下) 和海伦•洛一波特(Helen Lowe-Po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