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史诗《奥德赛》描绘道“我看见西西弗正在遭受巨大痛苦,双手推动一块岩石,挣扎着用双臂和双脚,试图推动石头到山顶。但每次,当石头到达山顶,巨大的力量翻转石头,滚回起步的平地,于是他再次推石上坡,竭尽全力,汗如雨下,头顶尘土升腾”。
“le rocher de Sisyphe
un travail de Sisyphe
所以在法语中le rocher de Sisyphe / un travail de Sisyphe (西西弗的石头/西西弗的工作)就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的意思。
“ 荒诞的英雄
但加缪认为西西弗是一个荒诞的英雄。他热爱并尽力使生活充实,讨厌死亡,反抗诸神,当西西弗承认他任务的无意义和命运的确定性时,他意识到自己处境的荒谬,但他直视这种荒谬,并通过反抗荒谬而感到充实。
当西西弗以肉身之力推动象征苦难与荒诞的巨石并与之一较高下时,一个消极的关于永恒天罚的神话便转化为一种探寻生命意义的悲壮激励。此刻在西西弗内心涌动的不是懦弱与妥协,而是坚毅与勇气。
正是此时此刻,他见证了诸神的失败,见证了整个荒诞世界的失败,因为人类依然在不屈不挠地为了生活而努力奋进:“朝向峰顶的奋进本身足以充实人类的心灵。”
“ 生存的意义
回到这部哲学随笔开端,加缪抛出了定论: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判断人值得活在世上吗?这就是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
加缪以自杀为切入点,将读者引向对个人生命意识地深入探索。面对荒诞,生活是否还能拥有意义?意义为何?如何获得?
加缪的回答是,面对生活中的荒诞,真正有力量的人选择反抗。他号召人们:“重要的不是活着,而是尽可能丰富地生活”。因此加缪认为一直在反抗的西西弗是幸福的。
从中我们也能感受到加缪对生活、对自由、对反抗荒谬的渴望。认识荒谬,恰恰是鼓励人们走向自由选择,走向争取自身幸福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