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签证留学 |
- 笔译 |
- 口译
- 求职 |
- 日/韩语 |
- 德语
英语考试课程 德语考试课程 日语考试课程 俄语考试课程 法语考试课程 西语考试课程 韩语考试课程 葡语考试课程 小语种考试语言
英语语法课程 德语语法课程 日语语法课程 俄语语法课程 法语语法课程 西语语法课程 韩语语法课程 葡语语法课程 小语种语法语言
英语口语课程 德语口语课程 日语口语课程 俄语口语课程 法语口语课程 西语口语课程 韩语口语课程 葡语口语课程 小语种口语语言

证言 The Testaments 英文原版小说 使女的故事续集 美剧原著 反乌托邦小说 进口原版英语书籍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Margaret Atwood。
【到手价】63.70 元
压迫的回声,自由的证言: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证言》
“亲爱的读者,你们曾多次向我提问,关于基列国及其内部运作的细节……这些疑问都成了这本书的灵感来源。”——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三十四年后,加拿大“文学女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终于为《使女的故事》写下续篇《证言》(The Testaments)。小说于2019年9月问世,旋即斩获布克奖,成为近年来最炙手可热的文化事件之一。简体中文版面世以来,亦在中文世界掀起广泛讨论。本文试图从文本、语境与阅读体验三个维度,剖析这部作品为何能在“乌托邦/反乌托邦”传统与当下现实之间,发出如此清脆而凌厉的裂帛之声。
一、叙事:三重声部的“口述史”
《证言》最醒目的叙事策略,是将镜头从使女奥芙弗雷德的单视角独白,拓展为三位女性的交叉证词:身处权力高位的丽迪亚嬷嬷、在基列长大的少女艾格尼丝,以及成长于加拿大自由社会的黛西。她们的身份覆盖了加害者、受害者与旁观者三种光谱,时间线则统摄了“前基列—基列全盛—基列崩坏”三阶段。多声部结构不仅补全了前作留白,也让“口述史”这一形式本身成为主题:在极权机器里,谁有资格讲述?谁的记忆能被存档?当“证言”被钉在历史的审判席上,它究竟是指证,还是自我辩护?
丽迪亚嬷嬷的章节最具撕裂感。她曾是法官,却在政变后被囚体育场,最终“投诚”成为统治阶层的一员。阿特伍德并未简单将其脸谱化,而是让她在“忏悔录”与“功过簿”之间不断滑移:她拯救过少女,也签署过处决;她暗中搜集高层罪证,却同样享受特权带来的旧书与红酒。那句“只有死人才能有雕像,但我还健在时就被塑成了雕像”成为全书最阴冷的自嘲——极权社会不仅榨取生命,更提前榨取了叙事权。
艾格尼丝与黛西则构成镜像:前者在规训中长大,被教育“女人的大脑比男人小,读书只会头昏”;后者在自由社会做“问题少女”,却因缘际会成为抵抗组织送往基列的“包裹”。两条成长曲线交汇的一刻,阿特伍德完成了对“启蒙”母题的复写:阅读与书写如何成为夺回身体的先决条件;知识如何像病毒一样,在看似密闭的系统中撕开裂缝。
二、主题:当“子宫”不再只是隐喻
《使女的故事》把女性身体物化为“行走的子宫”,《证言》则进一步追问:如果生育率危机暂缓,基列还靠什么维系统治?答案之一是“自我复制”——把女性驱入同谋者的行列。维达拉嬷嬷、海伦娜嬷嬷,乃至一批批“贞女军”,她们加诸同伴的枷锁往往比男性更残酷。阿特伍德借此提示:压迫若想让自身长久,必须让被压迫者参与循环。
然而,小说并未陷入“女性皆苦”的悲情叙事,而是凸显“行动”的可能。丽迪亚暗地搜集罪证、艾格尼丝与黛西联手偷渡芯片、加拿大校园里的“五月天”组织策划营救……正如书中那句被反复传抄的台词:“自由是一种重负,需要练习才能承担。”——它首先意味着选择的风险,其次才是胜利的甜美。
三、语言:冷峻与反讽的“阿特伍德式”配方
熟悉阿特伍德的读者,会一眼认出她标志性的“冷静手术刀”笔法:精准、克制、暗嵌反讽。当艾格尼丝第一次被嬷嬷们恐吓“读书过多会导致子宫下垂”时,叙述者并未正面驳斥,只淡淡补上一句:“我点点头,假装相信她们说的,因为假装相信能让疼痛轻一点。”轻描淡写间,规训的荒诞与少女的求生本能一并显影。
此外,阿特伍德喜欢在章节标题与引语里埋伏“互文彩蛋”。例如丽迪亚手稿的起始页引用《公祷书》:“随从异端的,必同受异端之刑。”看似自我告解,实则暗示她将用“异端”方式颠覆基列。此类“文本套文本”的游戏,让小说获得一种“未来考古学”的质感:我们正在阅读的,是被2197年某场学术会议翻阅的史料;而读者本人,亦成为考据链条上的共谋者。
四、现实回声:从“特朗普时代”到“塔利班归来”
《证言》出版当周,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以血红色标题质问:“这是否是我们的未来?”阿特伍德在多次访谈中承认,2016年特朗普当选、极端保守法案频出,是她提笔的直接动因。但小说真正令人不寒而栗之处,在于它把“美国—基列”的裂缝写成“此地—彼处”的倒影:当女性被迫佩戴统一服饰、当宗教条文被写进民法、当身体自主成为公共表决议题——读者很难不联想到现实里正在发生的种种。
2021年8月,塔利班重新掌控阿富汗,女性被限制上学、就业与独自出行。新闻照片里,一身天蓝罩袍的阿富汗少女面对镜头沉默不语,那一刻,“使女”红袍与“嬷嬷”褐衣仿佛同时闪现。阿特伍德用推特转发相关报道,并附言:“这不是小说,这是证言。”现实与虚构的互文,让小说超越了“预言”或“寓言”,成为一面悬挂在人类文明上方的镜子:任何社会在特定条件下,都可能滑向基列的边缘。
五、阅读体验:快感与缺憾并存
从故事层面看,《证言》比《使女的故事》更“好看”:节奏紧凑,悬念迭起,结局几乎以“谍战片”方式收束。豆瓣短评里,一条高赞写道:“像追美剧一样停不下来。”但亦有人批评其“过于工整”“失去前作留白之美”。确实,当所有线索被妥帖收拢、三位主角几乎“全员善终”时,那种“世界永远比你想象的坏”的混沌感被削弱了。
然而,这种“圆满”或许正是阿特伍德对读者的温柔:在充斥坏消息的世纪,她愿意赋予抵抗者一次可见的胜利,让“证言”不只是血泪的控诉,也是一份可供传递的作战地图。毕竟,小说结束于学术会议上的掌声——历史学者为基列覆灭而鼓掌,但读者清楚,掌声之外,新的权力游戏已在酝酿。极权可能改头换面,而抵抗亦会更新迭代。
六、写在最后:把阅读变成“证言”的一部分
阿特伍德曾说:“写这本书不是为了让读者绝望,而是提醒他们保持警惕。”《证言》提供的并非廉价慰藉,而是一种“预备式”想象:当自由被逐步蚕食,我们能否像丽迪亚一样在夹缝里记录,像艾格尼丝一样学会阅读,像黛西一样在关键时刻把U盘藏进布娃娃?
阅读本身,或许就是写下“证言”的第一步。每翻过一页,我们便与书中人共享同一段记忆;每一次讨论、转发、撰写书评,都是在为尚未发生的黑暗存档。正如小说结尾那句平静而笃定的告白:
“故事尚未结束。故事永不结束。”
愿我们都能成为故事的见证者,也成为故事的续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