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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包邮 乌托邦 英文原版+中文版 英汉对照图书 中英文双语世界名著小说书籍 文学爱好者看英语原著读物 英汉双语读物图书 英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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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托邦”里辨真伪——英文原版与中文版《乌托邦》对照阅读札记
一、版本信息:同一书名,两种气味
我手边的对照组是:
英文原版:Utopia,1516 拉丁文本的 1995 Cambridge 现代英译(译者 Robert M. Adams),布面精装,边注保留拉丁语关键词;
中文译本:《乌托邦》,戴镏龄译,商务印书馆 1982 年重印本,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开本厚度相当,纸张却给出时代暗示:原版是米黄 Bible Paper,翻页沙沙作响;中文版纸色更沉,油墨带着老书特有的“樟脑丸”味。两种气味交叉,像莫尔与戴镏龄隔着 450 年握手。
二、内容速写:一部“真假难辨”的政治喜剧
全书分两大部分:
莫尔与“希斯拉德”的花园对话——借旅人之口吐槽英格兰圈地运动;
希斯拉德口述乌托邦岛——财产公有、官员公选、六年一轮住房、无货币、金马桶、奴隶与战犯。
英文版保留了拉丁语“Nusquam”(乌有之地)的双关,中文版只能用脚注“乌托邦=无有乡”,损失一点语言快感,却也省得中文读者猜谜。
三、对照阅读的三重发现
1. 词义层:Utopia 是“好地方”还是“好×地方”?
拉丁原文结尾句:
“Quae futura sit, sicuti futura est, vides.”
英译:
"You see what the future will be, as it is bound to be."
戴译:
“其将来之情形,固可不言而喻矣。”
英译用 bound 暗示宿命,戴译用“不言而喻”把宿命改写成“你懂的”,语气从“必然”滑向“反讽”。小小一词,决定了你把莫尔当“空想社会主义教父”还是“政治段子手”。
2. 修辞层:讽刺的“保险丝”
英文版在“金器用于羞辱罪犯”段落后,加了一个括号:
"(The Utopians thus turn into shame what we turn into honour.)"
中文版把括号删去,改为正文直接陈述,讽刺电流瞬间从“暗刺”变成“明刀”,读者少了自己“触电”的快感。对照读才意识到,莫尔用括号当“保险丝”,让读者自行决定要不要被炸到。
3. 叙事层:谁是“可靠叙述者”?
英文版在第二卷结尾,让莫尔突然插一句:
"I must confess there are many things in the Utopian Commonwealth that I wish our own country would imitate, though I don’t really expect it will."
中文版把“though I don’t really expect it will”译成“然而我并不要求把这些制度全部搬到我们这个国家里来”,语序提前,弱化“个人无力感”。于是英版莫尔更像“冷笑的怀疑者”,中版莫尔更接近“温和的改革家”——同一文本,两种人格。
四、历史误读史:从“空想社会主义必读书”到“文艺复兴段子手”
19 世纪以前:欧洲读者把《乌托邦》当“海上奇谈”,与《格列佛游记》并列;
19 世纪后:随着“科学/空想”二分法,莫尔被追封为“空想社会主义始祖”;
20 世纪冷战:西方课本强调“奴隶制+宗教管制”,把它当“极权预告片”;苏联课本则剪出“公有制+按需分配”,当“萌芽”。
对照读一遍,你会发现莫尔同时给了左右两派“子弹”——他像一面镜子,照出每个时代自己的焦虑。
五、当下再读:四个“乌托邦后遗症”
“卷”与“躺”
乌托邦规定每日六小时工作,午休两小时。今日“996”读者读到此处,第一反应不是“真好”,而是“六小时能产出足够GDP吗?”——我们已被增长教彻底驯化。
“公”与“私”
乌托邦人每十年轮换住房,禁止私人装修。对历经单位分房、如今又背 30 年房贷的中国人,这像“福利”又像“清盘”,让人一时说不清该羡慕还是恐惧。
“金”与“粪”
用黄金做便桶、给奴隶戴金链,是对“货币拜物教”的极端嘲弄;可 Crypto、NFT 又把“共识价值”玩出新高度,莫尔若穿越到今天,怕是要把比特币矿机也扔进厕所。
“奴隶”与“自由”
乌托邦仍有奴隶——战犯与本国重罪犯。莫尔用“必要脏活”为理由,与今日“AI 代替枯燥劳动”的愿景形成诡异对照:技术乌托邦是否只是换了一批“电子奴隶”?
六、语言风味小抄
英文版最俏皮的一句:
"If you don’t find it plausible, at least find it amusing."
戴译:
“即使你认其事为不可信,亦当赏其辞为可乐。”
一个“plausible/amusing”被译成“不可信/可乐”,文白对撞,竟比原文更铿锵。
拉丁谐音梗:
“Utopia”对“Eu-topia”(好地方)/“Ou-topia”(无地方),英文只能注音,中文干脆造字:“乌托邦”三字本身成了“音意双关”的再创作——这是戴镏龄给中文世界留下的最大礼物。
七、结语:把书合上,让“乌有”继续膨胀
对照完最后一页,我故意把英文版盖在中文版上方,像给“乌托邦”再加一个屋顶。莫尔的高明,在于他拒绝给出“操作手册”,只提供“哈哈镜”。镜子里,有人看到理想国,有人看到反乌托邦;有人读到社会主义萌芽,有人读到殖民主义奴隶制。500 年来,人类一次次把现实困境投影到这座“无何有之乡”,再带着新的困惑返回。
也许“乌托邦”文本的唯一功能,就是提醒我们:
“对现状的讽刺”与“对未来的想象”必须同时保持热度;一旦前者熄灭,就变成空洞口号;一旦后者降温,就沦为犬儒段子。中英文两版并置,像给这种“双重热度”加了一道双语保险——在拉丁文早已退出日常之后,汉语与英语仍在轮流为“乌有”添柴加薪。至于火光照出的下一张脸,是兴奋、是恐惧,还是哭笑不得,那就看读者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