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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书籍 不做告别 永不告别 诺贝尔文学奖作家韩江经典作品 韩文原版 韩版 韩语版 작별하지 않는다【中商原版】。
【到手价】138.00 元
《작별하지 않는다(不做告别)》书评:在历史伤疤上种出永不凋零的花
韩文原版:작별하지 않는다|作者:[韩]韩江|出版社:문학동네|出版日:2021年|2023法国美第奇文学奖获奖作品
当韩江在2024年10月接过诺贝尔文学奖奖章时,颁奖词"以浓烈的诗意散文面对历史创伤,揭示人类生命的脆弱"恰如其分地为她2021年的这部《不做告别》做了注脚。这部被法国美第奇文学奖评委会盛赞"所有评委都被小说的美感和深度所吸引"的作品,不仅是韩江继《少年来了》后再度直面国家暴力的勇气之作,更是她口中"从死亡走向生命的经历"——"我认为这本小说拯救了我"。
1. 故事内核:三个女人,一场永不结束的哀悼
小说以济州岛四三事件(1948-1949年美韩军方对平民的大屠杀)为历史底板,但韩江的第一人称叙述者庆河(Jeong-hye)却生活在当下。她是一位小说家,接到好友仁善(In-seon)的电话,得知仁善的母亲正心(Jeong-sim)在济州岛病危。故事由此展开三重叙事:
第一重:庆河在暴风雪中前往济州,途中回忆与仁善共同创作关于四三事件剧本的往事;
第二重:仁善的视角,揭示母亲正心作为大屠杀幸存者后代的沉默一生;
第三重:正心的记忆闪回,那个"枕头下的锯子"和"眼珠里燃烧着火花与烟灰"的恐怖夜晚。
韩江坦言这是"三个女人的故事",但最终"仁善的母亲正心才是真正的主角"。这位母亲的心是"一颗极其热爱的心,一颗因为爱而永不放弃的心"——她拒绝与死去的爱人、被屠杀的族人、被掩埋的真相告别。这种"不做告别"不是懦弱,而是 "直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停止哀悼"的决心 。
2. 核心命题:永不告别的政治与伦理
"不做告别"的三重悖论:
个人层面:正心对逝去爱人的记忆拒绝"了结"。在韩国传统观念中,"走出伤痛"被视为美德,但韩江颠覆此逻辑——真正的爱,是承认创伤不可愈合,并选择与之共生。如书中金句:"忍耐和心死、悲伤和不完全的和解,有时看起来十分相似……当事人也无法将它们正确区分"。
历史层面:对济州大屠杀,韩国官方长期缄默,甚至将其定性为"共产暴乱"。韩江通过庆河的剧本创作,揭示国家层面的"告别"实际上是对受害者的二次抹杀。正心的母亲那一辈"手帕一一擦去积雪确认尸体"的细节,让历史从统计数据变回具体可感的血肉。正如韩国前总统文在寅读后感言: "那些看似风和日丽的午后,远处竟下着暴雪;如今稳妥踩着的土地,数十年前曾是血染之处" 。
文学层面:韩江借小说发问:当历史被"告别",文学何为? 她的答案是——文学的任务就是"不做告别",就是成为那根永不断裂的线,将过去与现在缝合。这种"永不放弃的爱"不仅是对死者的承诺,更是对生者良知的拷问。
3. 写作风格:带血的冰与废墟里的花
"浓烈的诗意散文" 在本书中达到极致。韩江的文字被形容为"像丝绸一般流淌","如电影的镜头,一点一点丝滑地摇过",却又"始终镶着残酷美感,如废墟里的花,在断壁残垣中兀自清丽"。
意象的暴力美:暴风雪不仅是自然现象,更是记忆的隐喻——"雪花在灯下一闪而过,暴风雪在海面和天空中翻涌"。雪覆盖尸体,既是掩盖也是保存;冰冻结脸颊,既是死亡也是永生。这种"带血的冰"美学,让恐怖变得触目却静穆。
感官的极致描写:韩江用生理学家的精确捕捉知觉——"一片雪花融化在手背上融化,只需一秒"。这种对瞬间的放大,让读者无法"别过头去",被迫与受害者共感。正如豆瓣读者所言: "不同于常见的写大屠杀的书,韩江写得相当克制……凛冬的雪与燃烧的火花,构成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 。
视角的嵌套:庆河作为小说家写剧本,剧本又映射正心的记忆,这种"元叙事"结构让历史创伤不再是客观陈述,而是代代传递的主动建构。韩江避免宏大叙事,选择"从天气、物件、意象中溢出"的情绪流,因为"人就是从往事的废墟上生长出来的"。
4. 韩江的自我救赎:写作作为生存方式
韩江坦言,写《少年来了》时"噩梦或死亡深入我的内心经历",而《不做告别》则是"自己从死亡走向生命的经历"。这种转变体现在:
从共赴死亡到独自幸存:《素食者》中的英惠以自毁完成救赎,《不做告别》中的正心却以"记住"完成幸存。韩江本人也在通过这本书寻找"推动人生前进的方式"。
从拒绝到接纳:如果说《素食者》是"拒绝成为人类"的极端姿态,本书则是"拒绝拒绝"——拒绝国家命令的遗忘,拒绝社会期待的"走出创伤",拒绝文学的浅薄疗愈。
5. 韩文原版的不可替代性
标题的歧义性:韩文《작별하지 않는다》直译为"不做告别",但"작별"本身含有"完成分离"的决绝意味。台版译为《永不告别》虽更有力,却丢失了原文被动/主动的双重性——"不告别"既是选择,也是无法告别的状态。
翻译的损耗:豆瓣用户对比发现,简中版《不做告别》与台版《永不告别》存在不少差异,"简中的编辑通常会改动比较多些,更注重阅读的流畅性",导致部分"摔倒一半的人"这类暧昧而精确的表达被简化。韩文原版中,这种"语义模糊性"恰恰是创伤语言的真实特征。
影像文本的完整性:韩江在书中插入的亲自拍摄的照片,在译本中因印刷成本可能被缩小或黑白化处理。原版的跨页大图与文字留白,是阅读体验不可分割的部分。
6. 与《少年来了》的对比:从"多方陈述"到"单一穿透"
《少年来了》采用多声部叙事(受害者、军警、旁观者),像"各色颜料涂抹成画"。而《不做告别》则像"小心翼翼拨开灰尘,找回画作已有些黯淡风化的当时面目",视角更集中,穿透力更强。
前者是"完成时"的控诉,后者是"进行时"的哀悼。韩江不再满足于揭露罪行,而是追问罪行之后——幸存者如何带着尸体般的记忆继续呼吸?
7. 争议与局限
阅读门槛:高度诗化的语言与缓慢的节奏,对习惯情节驱动的读者是挑战。有豆瓣读者坦言: "大部分内容关于感受、情绪、知觉……容易感到空洞" 。
理想化的"永不放弃":正心的"爱"被塑造成救赎力量,但在现实政治中,个体的坚持能否对抗系统性的遗忘? 韩江给出了文学的答案,却未提供政治的解决方案。
重复性母题:从《少年来了》到《不做告别》,雪景、尸体、沉默的女性反复出现。虽然本书处理更精微,但核心意象未脱窠臼,可能让老读者感到审美疲劳。
8. 总结:创伤书写的天花板
《不做告别》不是韩江最"好读"的小说,却是她创伤美学的集大成者。它以"永不告别"的决绝姿态,将济州岛的雪、正心的爱、庆河的笔,编织成一张拒绝让历史滑落的网。
韩江用这本书告诉我们:有些告别,一做就成了背叛;有些记住,一松手就失了人性。 在遗忘成为政治正确的时代,"不做告别"本身就是一种抵抗文学。
评分:9.2/10
适合:文学深度读者、历史创伤研究者、韩江粉丝
不适合:寻求轻松阅读的休闲读者、对韩国历史无兴趣者
最后的话:合上这本书时,窗外正下雪。你会忍不住伸手接一片雪花,看它融化在手背——就像正心母亲辨认尸体时那样。那一瞬间,你终于明白:韩江写的不是过去,而是我们每个人如何成为历史的容器,以及选择不让它蒸发的永恒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