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体而言,翻译学理解对策论的基本依据是新的文本观。对策是新文本观落实在文本转换中的系列策略,以能够演绎出既与原语文本对应契合、又符合译者和读者期待的译语文本为依归。
除上述前提以外,理解的对策论还有以下几项理论原则:
第一、防止随意性
我们倡导对原语文本的批判性、解析性阅读,鼓励摒除先人之见、已定之论或既成之规,消解“在场”可能加之于译者的“权力的压力”、“权威的桎梏”等等。但翻译究竟不同于创作,翻译不能不顾原语文本,凭借臆造来“理解”;翻译在理解过程中诚然有很大的自由度,但这个自由度应该在皮尔士所指出的“truth”和“reality”的疆域之内,在原作的意义和依托意义的结构框架之内。翻译永远不应等同于创作。
第二、戒绝盲目性
所谓“盲目性”指根本不顾原作在从酝酿到问世的全过程所由产生的文化土壤和社会历史背景及至当时的社会、政治思潮,一味凭翻译者自己的主观臆测或构想来演绎原作。相反,翻译者理解的自由度只有进入原作的文化-社会形态架构之内,才可以发挥出有成果、有意义、有价值的能动性和创造性。实际上,味于原作的文化背景和社会历史背景就根本谈不上“理解”原作。一位译者如果不了解楚文化(包括楚国神话和典章制度)就根本不可能胜任《楚辞》的翻译,同样一位译者如果不了解爱尔兰文化(包括宗教、语言及爱尔兰历史)就根本不可胜任乔依斯的小说和Sean O'Casey创作的翻译。没有历史感的译者根本不可能理解连带着缀满荣耀的灿烂之星的绶带的桂冠诗人Lord Tennyson都会写出这样悲观绝望的诗:
In Memoriam
O Weary life! O weary death!
O spirit and heart made desolate!
O damned vacillating state!
啊,这令人厌弃的生,这令人厌弃的死!
连灵与肉都被化作了荒芜,
啊,这生死间的弥留,怎不令人咒诅!
戒绝理解言目性的可靠途径是进入一个多方面的参照系中,其中包括文化参照、历史参照和社会、政治以及整体的经济形态参照。
第三、坚持开放性
最后,应该强调“对策”是一个开放系统,原因是人的认识能力和价值观都是开放系统,永远处在发展变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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