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把任何一种教义承诺,任何一套价值观与儒学相联系,但同时都 需要作些限定,因为儒学有透渗性质:在某一特定历史关头由于其繁荣的需要,它会把所需的其他成份吸收进来。这种情形在国家处于分治时期尤甚。这 种透渗性质使得儒学成为一种持续的比较传统。事实上可以这么说,自从公元 二世纪佛教进入中国以来,中国人一直在进行比较哲学的工作。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将结构紧凑、环环相扣的英文句子适当拆解,然后译出,并不太难。若能抓住句子的内在逻辑,原有的句序也是可以重排的。
五、高屋建瓴,娓娓道来
从严格意义上讲,所谓“高屋建瓴,娓娓道来”巳经不是一般的翻译诀巧, 它是译者长期浸淫译事而修炼成的一种艺术手法。首先,译者每译一句一段,都是全局在胸,明了各个局部的处境及相互关联,知所先后。其次,下笔行文,从容不迫,既滴水不漏,又游刃有余,似完全不是在“译”,而是在写了。下面这一 例,特别是前半句的译文就体现出这种高屋建飯,娓娓道来的味道:
So much of the liberal rhetoric concerning human rights amounts to little more than abstract theorizing about the need for every individual to be granted this or that right, with the communitarians’ appeals to cultivating thick social practices being dismissed impatiently as Pollyannic utopianism.
有关人权的自由式言论可谓多矣,但都不过是抽象地理论一番,以说明每 一个个人需要被赋于这样或那样的权利。与此同时,共体社会者对于促进丰富 的社会实践的呼吁却被视为过分的空想而不容分说地遭到拒绝。
以这种方式处理译文,实际已几近创作,在文学翻译中,这是常见的手法。社科文著虽然多为论说的文体,强调逻辑严密,但也不乏相当有文采的段落。遇到这种情况,译者或许要暂时改一改显得拘谨的走笔方式,在上下文给予的空间范围内让自己的想象力驰骋一番,然后在胸藏全局的基础上,雅致行文,努力使原文的意蕴得以淋漓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