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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具有的陌生感,即那蛮荒的往昔与现代读者间的张力,通过希尼的隐喻得以彰显,将异质元素带入到现在。因此,他也说到要将诗歌从盎格鲁ー撒克逊时代的英格兰那片朦胧的地带,带回到“第三个千年纪的地球村”。同时他又将诗中穿插的故事和如今海峡冲浪相等同。这类隐喻差距甚大,算得上是斯坦纳的“露天矿区”的现代版形式,不过提取和运送的观念仍然存在。这可以等同于侵入行为,亦即斯坦纳的第二步骤。
序言中的时空错位,同时还伴随着语言的错位。希尼留意到,原诗中基督教时代的英语与早期蛮荒时期的方言文化互相対立,这种对立为在翻译寻找一种适当的“声音”带来了麻烦。希尼在此从文本中提取了意义,不过他又煞费苦心地去寻找ー种语言,以便将它融入目的语中,此乃阐释步骤的第三歩。不过希尼也只是从他自己过去的经历中找到了那种声音:“我认为《贝奥伍夫》成了我的声音权利(voice-right)。”“声音权利”一词是希尼所创造的ー个新术语,它将他自己的过去与诗歌的语言和文化联系起来。这种联系有赖于希尼的个人背景,作为一名生活在北爱尔兰的天主教徒,他的英语中留有自己当年不得不掌握的爱尔兰语影响的痕迹。还是在学生时代,他就发现“lachtar”一词仍为爱尔兰长辈亲戚们英语中的口头禅,该词实际上就来自爱尔兰语。这就“像意识的剑尖刺在我的身上,让我体验到语言和文化上的褫夺,并诱使我去对语言进行双重的思考。”这种就语言的褫夺与压制的描述,颇类似于后殖民主义者的论调。
希尼详细叙述了如何通过所谓的“语文的启示”来“逃离”这种文化决策,这种启示在他着手翻译时就已显露出来。当时希尼意识到《贝奥伍夫》中出现的古英语词Polian[忍受]仍然存在,只是在他生长的爱尔兰乡村地区变成了“ thole”,而这正是他进入译文的语气和音乐的“正确方法”。这样他有了ー种自己熟悉的腔调——田间贫苦农民那种迟钝的说话方式,正适合于盎格鲁一撒克逊叙事作品。为此希尼增添了古词,如bawn[律]这ー词语就在伊丽莎白时代的英语中广泛使用,它实则来自于爱尔兰语“bó-dhún”,意思是“牛律”。 这样,通过从过去以及从另ー种文化中汲取养分,其结果就是在挑战并为英语翻译语言重新补足了能量。这又十分类似于斯坦纳描绘的第四步,即补偿的那ー步——翻译受到另ー种语言的影响而得以苏生。凭借其策略和取得的成就,它又在新的时间框架内运作,这样既提高了盎格鲁ー撒克逊原诗,又为阐释过程增添了平衡力。
这种翻译策略还满足了ー项个人需求——运用他的个人经历和语言来巩固翻译对于一名爱尔兰诗人而言,这又是他与那错综复杂的征服史和殖民史、吸收与抵抗、统一与对抗,彼此间达成谅解的 一条方法。”希尼从这首诗中感觉到了这种选择性契合的张力,还有时间上的抵抗距离,由于译者的语言和文化背景因素得到了解决,这些因素又将原语文化与目标文化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