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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从山涧流出,开始悄无声息,滑过岩缝,滑过青青的草丛。渐渐地,汇成涓涓小溪,注入铺带鹅卵石的沟底,发出叮咚之音, 然后水声砰砰,奋然出山……当我接触叶赛宁(同样,接触普希金、费特等)的抒情诗的时候,常常有这种感觉;这诗的泉水随着我不断地吟咏而逐漸发出声音,逐渐显现它美好的身影,最后我觉得我吐露出来的语言,已经不是俄文,而是我赖以生存的汉语。
这就是我在诗歌翻译中所习惯的自然流露,这就是我所执着追求的那种神韵,那种奇妙的和谐。
我不知道那是光明还是黑暗?
密林中是风在唱还是公鸡在啼?
也许田野上并不是冬天,
而是许多天鹅落在了草地。
(《我沿着初雪漫步》)
这里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语言或难解的结构,何也可能译得生涩或乏味,而现在的译文不管从什么角度上看,都是较贴切的;中文和俄文一样,都能让人然地记住。这就是神韵的切合。同样——
但是已不需要返回家园了,
因为你那美丽的梁赞的头巾,
忧如爱情,犹如悲哀和苦难,
没有如期地出现在我的眼帘!
一一《我没见过象你这样的美人......》
这几行诗几乎产生了同样的效果,读俄文和读中文在情绪和韵律的波动上十分接近。这种效果的产生不是单一的韵脚所能奏效,而是对整首诗的发展、抒情的韵味、语言的乐感通盘考虑后所吐露的。 比如kak,如译成“象”,即“象爱情,……”,就不如现在的“犹如爱情……”,因为这首诗的舒缓、深沉的抒情需要双音字, 而单音字的节奏急促,不易产生那样的韵味。如果放在另一首情趣 不同的诗中,也许又不适合译成“犹如”。从整体上看,这几行是近于逐字逐句译的,即使象“我的眼帘”、“返回家园”,原文中表露得不那么明显,但在你反复吟咏后这些词会自然跳出你的唇舌。这种选择不是人的意志所能强加,它是诗本身的选择,是发展的自然归宿。